狂風，瘋狂地掃過柏林的市中心
把遮陽傘都吹成了一朵朵逆風的野菊花
宿命的露營者還在帳篷裏興奮地等待
第一根倒下的巨木，來不及禱告
就像十天以前，波登湖北岸的高空
在瑞士航管員引領下的兩架飛機
沒有人想到在午夜作最後一次的晚禱
或者去年九月，衝向世貿大樓的巨無霸
從機艙的小窗口看紐約最後一眼
深情而絕望地告別，祈禱或者尖叫
只有那有權柄的人，和神態自若的神
在下面和上面預見了一切的發生
『沒有人無辜到值得被拯救
誰，誰不曾揉殺過一隻螞蟻
揮手趕去在空碗上盤旋的蒼蠅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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